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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七零,偏執寵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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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七零,偏執寵愛4

知青點距離盛家不算遠, 但是也有走上十幾分鐘左右的路程。

她們過去到時,知青也是剛吃好飯,有的正在院子裏閑聊些大志向內容。

但他們也不敢說得太多, 要是被有心之人揪住小辮子, 回城將是無望了。

看到盛卿和盛悅站在門口, 老知青知道是誰,新知青這幾天也聽說了名聲,只是疑惑, 她們過來做什麽?

“兩位同志是有什麽事嗎。”知青點的隊長張建國站出來出聲。

他是時下很流行的正直長相, 只是因為勞作,曬得有些黑和粗糙。

“張知青,我們找柳知青說幾句話, 你可以幫我們喊她出來一下嗎。”盛悅作為一個年級小的搭話, 並不會惹出什麽流言蜚語。

她經常在村裏亂竄,對張建國還是知道的,處事公道, 在知青點挺受尊重。

目前為止,作為下鄉第二批的老知青,還沒聽過有什麽不好的傳聞。

但同樣一批,堅持著沒有結婚的也剩下他和其餘兩個老知青了。

其他人受不了這份苦,也是年齡到了熬不住, 要麽娶了當地姑娘,要麽就是嫁給了當地漢子, 聽說過得也還行。

但俗話說家醜不外揚,真實裏過得怎麽樣也沒人知道。

“柳知青她不在, 她吃飽飯後說想要去山腳下附近轉轉看有沒有野菜。”張建國解釋,他也沒有多嘴問要找柳青青做什麽。

現在糧食珍貴, 知青也會去挖野菜,能多挖一點也是菜,填飽肚子的好東西。

這活一向是女知青做,男知青會去山上找柴火,他們一起吃飯,分工合作。

“這樣啊,謝謝了,張知青。”盛悅點頭,和盛卿只好離開去找柳青青。

這都拿出來了,要是沒有給到柳青青手上再拿回去,盛和順今晚肯定是輾轉反側睡不好,托付給別人轉交也不行。

女知青睡大通鋪,要是不見或者中途發現點什麽事,平白給她們添加矛盾。

等他們走了,張建國回身,看見有個男知青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盛卿的背影,他皺了皺眉,“柴風,你不和大部隊去山上砍柴,留在知青院做什麽。”

他沒有稱這裏為家,也不是他的家,只是一個暫住的地點而已。

張建國想回去,他有經歷過滿懷期待的要建設下鄉,可現實給他了一個沈重打擊,讓他深刻的明白到,自己是被時代拋棄的一員。

但他也不想就此泯滅了心志,他想要回去,想要實現自己的價值,實現自己讀了那麽多書儲存在腦海裏的知識,而不是在日漸勞作裏忘記。

由此,張建國會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和村裏人走近被同化,不能讓這裏成為他的家,他只是蒲公英種子被風吹來,可紮根點不在這裏。

“廚房堆了不少柴,夠用好長時間了,也不差我一個。”柴風沒有偷懶的不好意思,他不舍的將目光收回,“張兄,剛才那女同志就是盛家最寶貝的孫女盛卿了吧,年紀好像17左右了,也不知盛家要給她相看了沒有。女人嘛,讀那麽多書做什麽浪費,只是長得太好看了一看就不安分。”

他連人都不認識,就開始做了低俗的評價,張建國聽得眉頭直皺。

如果說女知青裏的田小雨遭人嫌,那麽男知青裏的柴風也是同個類型,但是後者更加沒有點自知之明,總覺得自己很有身份很厲害的樣子。

“柴知青,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盛家在頭東村可不弱,村長還是姓盛的,你這些話別亂說。要是被盛家人聽到,牽連到知青院的人沒有好日子過,你就自己搬離知青院,別讓我們動手趕出去。”

張建國板著臉色肅然說,他眼裏的警告和厭惡是明擺著了。

他管的知青院一向就是和村裏人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本來就是外來者,當地還是宗族姓氏盤枝,就說盛這個姓,除了以前逃荒而來的外來姓氏,在頭東村裏的村民幾乎就是姓盛,他們敢鬧事就走不出這裏。

先不說扯那麽遠,就說幹活的時候使勁的折磨,讓他們做最苦最累的事很簡單。就算不甘心要上報給公社,那又怎麽樣,幾個人的話能抵得過一個村子的一致說詞?真是太天真了,他從沒小覷過宗族姓氏的強大。

“張知青,你想得也太多了吧,我就說幾句話還不行。”柴風看不起張建國的畏畏縮縮,“現在是新中國,你說的這種是惡勢力壓迫是要被嚴厲打擊的,我可不信一個村裏人一個姓盛的敢對我們知青怎麽樣。”

他昂起胸脯,完全依賴於自己的想法,沒覺得是有什麽問題。

張建國斜睨了他一眼,懶得再說一句話,簡直是對牛彈琴。

算了,說柴風是牛還是侮辱了牛,起碼牛不笨,是個靈性動物。

“你是不是單純的說幾句,自己心裏有數。”張建國管不住別人的言行,“總之收起你那點小心思,要是牽連到知青院,我第一個舉報你。”

後面這句話,張建國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因為柴風自從半年前來之後就不是什麽安分的人,仗著是城裏來,還長得不難看,就喜歡裝文化人哄騙村裏的女同志,私下裏沾花惹草,遲早會鬧出事情來。

柴風的臉色一變,他看著張建國,但是張建國錯過他往裏走回屋去了,柴風的臉色更加難看,沒想到被張建國給看見了,真是失策。

起初最早的那一批下鄉肯定是抱著熱枕的心,可隨著時間推移真實情況傳回到城裏,導致沒人敢再主動下鄉,可是時局不同也變成了強制性。

這也導致了近幾年下鄉的人要麽是逼不得已避禍,要麽是被家裏選中舍棄。

柴風就是後者,他家裏住在筒子樓,小小的房子擠滿人無處落腳。

家裏孩子多,他沒能爭得過就被安排下鄉了。

只是他吃不了這種苦,目標就放在了那些愚蠢的村姑身上,說幾句甜言蜜語就搶著幫他幹活送吃的。

柴風在這方面混得如魚得水,他老早就聽過盛卿的名字,盤算著去接近,可他發現盛卿很少會出現在村裏走動,苦苦找不到機會。

現在當面見到,人長得是真好看,像是在山裏開出的一朵芙蓉花。

而且盛家的日子過得不錯,如果他和盛卿走到一起,根本就不用再辛苦了,就連張建國的威脅也不用看在眼裏,還能挫挫他的銳氣。

柴風沒想過娶,他了解過,村裏人都不懂什麽是結婚證,吃個酒就行。

到時候如果有辦法回城,他就回去,這裏誰還會搭理。

反正也都膩味了,回城裏後再找一個新的,簡直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柴風想得很激動,恨不得現在就實施,早就將張建國剛才的提醒給忘記了。

女人多在意名聲,只要他略施小計,還不是輕松就將人給拿下。

*

哈秋——

盛卿的鼻子一癢,沒有忍住打了噴嚏,手臂上汗毛豎起。

“姐,你咋了,著涼了嗎。要不我們先回去添一件衣服再出來。”盛悅這個貼心妹妹立馬上線,噓寒問暖的前後著急。

如果不是她也沒外套,都能脫下來給幫忙披上。

“沒事,只是心裏毛毛的,總覺得有人在惦記我。”盛卿皺了皺眉。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可是將腦海裏認識的人翻一翻,並沒有得罪過誰。

“啥?”盛悅左看右看,還前看後看,沒發現有什麽人經過。

“姐,難道是我心裏在惦記你啊?我是天天惦記著呢,見到了還是在惦記。”

盛悅抓了抓頭發,嘿嘿笑著有和她親哥一樣的傻氣冒出來。

“···我看你是惦記我的糖吧。”盛卿翻了個白眼,別以為她不懂在想些什麽。

“這哪兒能啊,我肯定是先惦記著你才惦記糖啊。”盛悅立馬搖頭否定。

姐妹兩貧嘴時走到了平常村裏人會經常上山挖野菜的地方。

現在已經有了不少村裏人,像盛悅這樣半大年紀的多,而更小的就是來玩,追逐打鬧,遠處青山連綿,夕陽落於背後,美得像一幅畫卷。

她們上山而去,對這片地方很熟悉,盛卿更加懂得打成一片的道理。

故而只要每天寫完了作業都會出來和同齡孩子玩,不會產生隔閡距離感。

只是現在長大了,盛卿也就沒有再隨便出去,但怎麽走還是輕車熟路。

她們上去,剛好就看見了柳青青下來,她的背簍裏有不少野菜。

看樣子是找到了好地方,要比外面的要嫩上不少,沒被人摘過。

“柳知青!”看見她,盛悅就是揮手一手。

柳青青看過來,和她一起的幾個女知青都是疑惑,她也覺得納悶。

但是腦海裏閃過了盛和順的身影,她頓時不太自在了,心裏頭緊張,稍微整理了衣服,可為了出門上山方便她穿的舊衣服,縫縫補補好幾個洞。

柳青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她讓其他女知青先回去,爾後朝著盛卿她們走去,淡淡餘暉落在她身上映照著較為英氣的臉龐。

她點頭打招呼,“盛悅同志,盛卿同志。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柳知青,多謝你上回在我回家的路上見我差點摔倒拉我一把。”盛卿早就有了理由,她將手裏的木盒子送出去。

“雖然你說舉手之勞不用感謝,可這件事我惦記在心裏。通過聊天知道你缺一個收納的盒子來放一些瑣碎的東西怕掉了不見,這是我央求我三哥做的你看看怎麽樣,合適嗎。如果不合適,我再讓我三哥重新做一個新的。”

柳青青聽到她的一番話,臉紅成了晚霞,因為她聽出來了盛卿的話中意思,摔倒感謝只是托詞,主要是盛和順做了木盒子要給她。

只是男女之間還沒明確處對象,怎麽能隨便送東西,這隨便的行為就會招來隨便的將來,等確定下來了再明目張膽送也行。

柳青青是說過這件事,沒想到盛和順給記在了心裏,而且還是在最短的時間裏做好,瞧著還是秋收農忙後下工回家沒休息趕工做。

她心裏是甜蜜蜜的,可又心疼,這個傻子,怎麽那麽傻呢。

“既然盛同志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柳青青也不是矯情的性子,爽朗大氣,不好意思也就那麽幾秒。

她心裏早就有了想法決斷,沒道理是盛和順一直邁步,而她還停留在原地,一邊享受別人的好和付出,一邊優柔寡斷吧。

她娘說過,這世界上的好男人不多,就算有的話也早早就被定下來了誰還會撒手,要是碰上了就要抓住,可別錯過了以後後悔。

“木盒子很漂亮,我很喜歡,完全是我心中所想要的。”柳青青笑起來也好看,神采飛揚,她給了一個答覆,“盛三哥的手藝是真好,而且人也很好講話,今後我還缺什麽就去找他打。”

盛卿望著她的眼睛,也是笑著點頭,“好啊。我們年齡相仿以後有時間經常來找我玩呀,真可惜,要不是我沒在家,不然早就相熟了。”

盛卿想要和別人打成一片時還是很容易做到,柳青青也知道她們好相處,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

她之前就聽盛和順說起過這個大妹的厲害,但如果她接納了,那麽後面的事也就順利了。

“我也要一起玩,你們不能撇下我。”盛悅舉起手,她一向很愛湊熱鬧。

她不會看人,但是覺得這個未來嫂子挺好的,說話好,笑起來也好,而且直爽不擰捏,能聊天,和她哥簡直就是互補。

“我這裏挖有不少新鮮的菜,還找到了一窩的小木耳,都是新鮮的,你們拿一點回去吃。”柳青青做事很幹凈利落,她直接將背簍拿下來將一部分給分出來再扯了根草捆好,結結實實不會掉,小木耳就是包在野菜中間,她原先也不會,但學歷能力很強,請教村民學會的。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這木耳確實好,用來做涼拌木耳再好不過了。”盛卿點頭之後,盛悅說了謝謝才接過,聽著是要流口水。

“我們知青點的人不怎麽會做飯,拿回去也是用水一滾熟就差不多了。木耳你們就全都拿回去吧。”柳青青全都塞進去了很滿。

“行。等做好了,你也嘗嘗。”

既然都是有心往來,盛卿也不是小家子氣的人,她接了柳輕青青的話。

“天色要晚,先回去吧,改明兒我們再聊。這菜啊新鮮才好吃,有些話也是新鮮了才好聽。”盛卿話裏有話的調侃了一句。

柳青青的臉一紅,她點頭說了好,將背簍重新背起來轉身離開了。

只是她掏出了兜子裏的果子都給了盛悅,這是看見村裏孩子摘來吃,她看見了也摘下一點,本來想著等明天上工見到盛和順了再一起吃。

盛悅抓了抓頭發,她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麽,但果子是熟的,咬一口很香甜。

“三哥還有這造化呢,傳說中的傻人有傻福?”盛卿摸著下巴深思。

柳知青確實不錯,心裏敞亮,人大方爽朗,做事情也有條有序。

娶媳婦能娶到這樣的,家不旺都難,但如果夫妻不同心有拖後腿的也是白搭。

如果三哥是這樣的人,盛卿也不會亂幫牽線,可別禍害了人家好好的女同志。

“姐,你在說啥呢,什麽造化啊。”盛悅不解擡頭,袖子一擦就擦幹了下巴的水漬,看得盛卿的眉頭直跳,想說,但見她亮晶晶的雙眸又閉嘴了,算了,反正也不是她洗衣服,這丫頭精力旺盛正好多幹活。

盛卿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沒好氣說,“沒什麽造化,說你吃得多呢,豬。”

“姐,你這話不對,咱大隊裏的豬可是大寶貝,比我寶貝太多了。”

盛悅嘖嘖的搖頭,她幾斤幾兩啊,能和大隊裏的豬相提並論嗎。

盛卿“···”她沒忍住笑了,這丫頭就是個活寶來著。

“沒事,你就是我養出來的小寶貝。”盛卿勾著盛悅的脖子揉著頭發。

她這話可不虛,這丫頭能有圓潤的臉蛋,她功不可沒。

盛悅害羞了,往盛卿懷裏鉆,“姐,你最好了啦~”

盛卿剛揚起的嘴角,在低頭看見盛悅那沾了果汁的手抹在她的衣服上,她的嘴角頓時撫平,陰惻惻的說,“盛悅,你想挨揍嗎!”

“姐,我不是故意的,姐——”

盛悅一看,直呼完蛋了,轉身就是甩開腳丫子的狂奔。

再不跑,她害怕連涼拌木耳都沒機會吃到。

當然,跑回去的後果還是被打了一頓屁股,盛悅委屈巴巴蹲在井水邊搓洗。

盛家裏要說廚藝最好的,吳老太肯定是第一名,她娘家還在的時候出過當禦廚的呢,但由此也被牽連到了一些。

等後面手藝全沒了,菜譜啥的也沒留下一張半頁,但是這根子裏的基因天賦還在。

涼拌木耳是吳老太做的,幾個兒媳婦給打下手,主要也是閑下來沒事幹。

剛入秋,天色還早著呢,誰家就早早入睡的了。

盛卿向來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忽然冒出腦袋的念頭,她將自己覺得毛骨悚然的事給說了,盛老頭抽著老煙桿,咕嚕咕嚕的冒出聲。

“卿卿到了風華正茂的年紀,自己一個人走在外頭確實不行,先前我們給忽略了這點。”他吐出了口煙霧,朦朧霧背後是渾濁雙眸。

盛老頭活了大半輩子,還是個男人,當然知道不少男人的臟心思。

名聲多重要啊,光是設一個坑毀掉女同志的名聲,盛卿就完了。

就算她心裏強大可以不用在意流言蜚語,可學業不行了,想要找個好工作也不行,她不在意,可別人會指指點點。

他這一提,盛紅華也明白了,直拍大腿,罵罵咧咧,“他龜孫的,誰敢打我女兒註意,我就讓他第三條腿再也站不起來!”

作為親爹,光是想想就冒火,盛紅華急得在院子裏團團轉。

“閉上你的嘴巴,都當爹的人了,啥都都嘴皮子一碰冒出來。”盛老頭沒好氣的瞪了老二一樣,聽聽這話雅不雅,女娃子還在呢。

自從家裏面出了文化人,盛老頭就開始整頓家風了,絕對不能出現粗俗的話,要知道他以前也是暴性子,現在還會講一個什麽“先禮後兵”的招數,看看,現在連“雅”這個字都會用了。

盛紅華反應過來,頓時閉上了嘴巴,心虛的瞥了眼女兒,盛卿能咋辦,當然是裝作什麽都聽不懂的一臉懵懂啊,不然她爹要鉆地洞了。

“和崢,這幾天你就別下地了,秋收已經過去地裏也沒多少活要做,缺你一個沒事。你就騎車載著你姐,別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靠近。”盛老頭雖然沒讀過書,不知道幾個字,但心裏也有大局觀。

盛和崢點頭,捏緊拳頭,“我知道的爺,哼,誰敢欺負我姐,我肯定打得他半身不遂!”

惡人自有惡人磨。對付這種惡人,肯定就是要狠才行。

“爺,還是我來吧,我是當哥的,保護妹妹是我該做的事情。”盛和順也是出聲說,還有比盛卿小一歲的盛和彥也站出來說。

“保護姐姐!”

最小的盛和浩雖然聽不懂,但不妨礙他有模有樣的學習。

盛老頭很滿意,一家人團結一致,什麽事情都能做好。

他自小的時候就聽私塾的老夫子說過,上梁不正下梁歪,家不和萬事難成,這話給牢牢記在了心裏。

等以後到他娶媳婦了,他可不會全信媒婆的話,自己跑去打聽,娶了現在的吳老太,老夫妻兩走過大半生就沒鬧過幾次紅臉。

等孩子都長大成家了,他們也做得公平,後輩也當然會有樣學樣。

“和順要趕工做木活,和彥還要跟著處理後面扛糧的事,和崢跟著去就行了。”盛老頭也不是厚此薄彼的偏心,只是對比下來也是有個人最合適才行,而且他也不相信盛卿是那種不管家裏其他人的自私性子。

“老五,要是做得不好,我們拿你是問。”盛和順兄弟兩勾著盛和崢的脖子說。

“拿你是問。”盛和浩抱著他的大腿,昂起頭,奶聲奶氣的跟著講。

“你個老六。”

盛和崢笑了,抱著六弟舉高高,小屁孩頓時咯咯咯的笑著。

盛卿看著可愛的家裏人,心裏也很暖。

她確實沒有想過,這只是她的直覺猜想,可家裏人沒有罵她說她,而是認真思考,並且為她考慮的尋找辦法保護,這份心她記著了。

這些可愛的家人,是她的後盾。

吳老太做好了涼拌木耳,盛卿拿一碗過去給柳青青,盛和順自告奮勇跟著。

盛卿得了好消息回來給他是雙向奔赴之後,他也沒有再瞞著家裏人了。

現在這一出那麽積極,誰還不知道原因。

三嬸看著兒子雀躍的背影,卻是唉聲嘆氣,應蘭珠在旁不解的說,“三弟妹,和順有喜歡的姑娘了這不是好事嗎,咋的心情不好?”

“是好事來著,我也沒心情不好,就是擔憂。”三嬸拉著兩個妯娌和婆婆說,“可和順看上的姑娘是知青,人家城裏來的能看得上咱們和順嗎,話也不會多講兩句,我是擔心以後成為冤家。”

她這個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四嬸嗑著瓜子說,“我覺得這事兒應該能成,卿卿不是在裏頭了嗎,她沒阻攔見面,那肯定是可以了。”

對於盛卿,四嬸一向是這樣認為的。如果不是看過後認為可以成,這會兒的和順還能去見面?想太多了,大妹多的是有法子支開。

經她這樣一說,三嬸想想也對,頓時不憂愁了,“四弟妹說的在理。哎喲,我家和順還能有這個福氣呢,他嘴巴笨,我總擔心以後娶不到媳婦,光棍一輩子。光是想想,整宿都睡不著。”

“這是當娘的能想出來的事。”吳老太給了她一個白眼,不盼著點好,“和順多好的一個孩子,實實在在,嫁給他的姑娘和他好好過日子準不錯。”

三嬸訕訕一笑,“我這不是擔心他嘴笨嘛···”誰懂有個不會說話的兒子的憂愁。

“我聽老二說,老三以前也是嘴笨,那你倆咋成的?”應蘭珠也拿過瓜子磕。

說到這個話題,三嬸就是臉紅了,看得吳老太無語,“看我做什麽,我又不是老三。”

“娘做的媒唄。”四嬸一臉八卦狀態,“這做媒,看不對眼聊不起來也是沒整,你倆當初咋聊的?”

“是做的媒。”三嬸的臉上罕見浮現了害羞,“我倆見面後單獨聊了一會兒。老三說,娘覺得我很好,我就說,我娘也覺得你很好。”

四嬸傻眼,“啥?你們就聊了這個?”

應蘭珠也是驚呆了,怪不得三弟沒要擔心和順呢,現在看來和順比他爹娘還要強。

吳老太也不知道這事兒,媒婆先牽線,兩家約個地方見面,聊幾句就讓孩子自己聊唄,誰知道聊成啥樣,反正最後成了這個結果是好的。

現在過了十幾年她才知道,這裏頭還有她的事!

“是,是啊。”三嬸說起來還有點甜蜜,“我們都不咋會看人,既然爹娘覺得可以,那肯定是可以,而且老三也很好,我們還偷偷牽手了。”

也得虧雙方父母是個好的,不然咋被坑了都不懂,這兩人也是天生一對了。

“哎喲,這可不像是老三會做出來的事啊。”四嬸擠眉弄眼,誇張的說。

“哪裏不會···”三嬸反駁,嘴上嫌棄,可臉上的表情是幸福的。

裏頭聊得火熱,外頭幾個男的已經搬出了盛老頭珍藏的一點酒在配著涼拌木耳吃,心裏頭別提多爽快了。

且說這邊。

盛卿和盛和順來到知青院,再次來找柳青青,而且還是端著吃的還有個男人,其他知青隱約看出了點苗頭,但也不會亂說。

人家又沒單獨見面,還有盛卿在場,胡亂造謠怕不是要被打。

兩人的視線碰撞粘膩了幾秒,柳青青說了感謝的話之後,盛卿和盛和順也不好久待,轉身離開了知青院。

只是在離開時,因為走的路會經過一個矮圍墻,裏面有幾間小屋子,誰要是想去住就需要給村裏錢,現在是柳青青一間,還有間是蘇繁。

盛卿也只是一掃眼的事,因為窗沒有關緊,她好像看見有個人憑空出現了。

可裏面就只有蘇繁,還能是誰出現。或許只是影子給看錯了吧。

盛卿只是掃了一眼就走了,可裏頭剛從空間出來的蘇繁和盛卿對視上的時候差點就要心臟停止,那種最大秘密要被發現的緊張感很窒息。

等盛卿走了之後,她立馬關緊窗戶,這窗已經很老了,剛剛是被風給吹開的。

蘇繁捂著胸口,很久之後才慢慢平覆。

她安慰自己,盛卿應該沒有看到,否則不會那麽淡定了。

看來以後用空間要格外小心才行。蘇繁心裏默默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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